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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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碗筷碰擊臺面的清脆聲令兩人談話聲頓時止住，緊接著徐瑤瑤慌張出門的身影更是讓他們倆怔在原處。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疑惑。
他們應該沒說錯啥吧？
徐瑤瑤跑出知青點大門，快速轉身往後面陸家小院跑。
知青點後面除了一片野草，就只有陸江家小院了，她下午和陸朵認字後剛從小院回來，當時陸江並不在家，那家裏就只剩陸朵一個人。
這王桂芳可不是個善茬，就憑她之前虐待陸朵，徐瑤瑤就不能讓陸朵和這人單獨待著。
可等她過了拐角處，看清眼前景象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陸江家院子外圍站著一圈又一圈的人，堵得密不透風，徐瑤瑤一眼望去竟然都看不上院裏場景。
她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這一定是出事了！
她費力地擠到最裏處，卻發現人群裏最中心的不是陸朵和王桂芳，而是陸江和另一個她沒見過的中年男人。
“陸江，就當做是我這個當爸的求你，你就回來吧！你王姨知錯了，她是再也不敢了！”
那中年男子哽咽著眼眶泛紅，雙手扯著陸江的衣袖，聲淚俱下地懇求著。
陸江卻面色平靜無動於衷，不發一言。
“老陸，家都分了你就讓孩子自個兒生活吧！日子還長，往後再好好陪孩子把心拉回來。”
村民裏有些人幫陸江說話，畢竟之前陸大保的所做作為已經惹了大半村民反感，眼下大多數人正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看戲呢！
陸大保顫顫巍巍直起身面向村民，他滿是補丁的衣服經過剛剛那番激烈言論變得格外狼狽，加上紅腫雙目及兩鬢斑白的憔悴，整個人倒真顯得有幾分可憐。
“大家夥們聽我講上一講，大家在場也不少是當父親的，作為一個父親，看著孩子從小不點長大成人，難道會不念著孩子好嗎？”
“我也是沒辦法，這重組家庭自有他的難處，我除了顧著自家孩子，還要顧現有家庭，我這是兩面不是人啊！”
“同個屋檐下住著，怎麽可能一點矛盾都沒有，鄉親們難道大家和孩子就沒過爭吵？可吵完架關上門不都還是一家人，可有聽過別人家天天吵完架嚷著分家的？”
他這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言論征服了大部分群眾，大家帶入一想，確實是這樣。
如若家家戶戶和兒子媳婦鬧完矛盾都想著分家，那這家可怎麽過？
想到這裏，大家都息鼓偃旗沈默下來。
感覺到風向轉變，陸江沈默不語，任由陸大保擦著眼淚繼續賣慘。
徐瑤瑤不免得有些著急，卻見陸江視線在人群中與她相聚，朝她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她的慌張因這一眼而迅速冷靜下來。
陸大保看到形勢已經被控制下來眼底透著精光，重新拉著陸江衣袖開始新一輪哀求，“陸江，你就回來吧，我保證你王姨以後絕不管你們兄妹倆的事。”
陸江比陸大保高了大半個頭，此刻漆黑眼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盯得陸大保心底發涼。
但想到陸江此時一旦拒絕自己，定會在村民中留個不孝的名聲，自己接下來的計策才好操作，他不免又沈下心來。
下一秒，他聽到清冷聲線自上頭傳來，“成，我跟你回去。”
陸大保不可置信地擡頭，目光直視眼前面色從容嘴角甚至還噙著笑的陸江。
“我跟你回去，分家戶籍先不轉，一個月後再談。”
陸江言外之意是回去看陸大保和王桂芳的表現，再最終決定分不分家這事。
這話說得於情於理，畢竟之前王桂芳虐待陸朵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
陸大保此時也提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可這樣一來，一切就都亂套了！畢竟他可不是真心要陸江回去的。
一瞬間輿論風向又變了一圈，原本覺得陸江堅持分家太過苛刻的村民現在又開始說陸江有情有義了。
站在村民間的徐瑤瑤第一時間感受到這種變化，她冷靜下來的思緒異常清晰。
陸江剛那勝券在握的眼神分明是還留有後手，這回陸家估計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明日一早我帶陸朵回去。”
陸江丟下這麽一句話，走到院門旁隱蔽角落抱起早已哭得顫抖的陸朵，轉身回了屋。
角落裏還站著一個中年孕婦，看著肚子像是四五個月般微微隆起。
原來王桂芳是躲起來了。
徐瑤瑤暗嘆這陸大保真是有備而來，王桂芳和陸朵要是出現在大眾視野中，恐怕這虐待繼子女的事就會被反覆記起，陸大保的苦肉計免不得會少幾分效力。
天色已黑，陸大保毀陸江名聲的計劃中途夭折，得趕緊回去找人商量接下來該如何進行，於是他匆匆拉著王桂芳從小路離開。
主角們一走，村民也就四散開了。
徐瑤瑤假意往知青院方向走，步伐卻邁得異常緩慢，直到最後一個村民也在視線裏消失，她才方向一拐，重新回了陸家小院。
還沒等她敲響門板，門就從裏側被打開，陸江正淺笑著望著她，眸底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徐瑤瑤不由得錯開視線，她總覺得陸江這陣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她總是被他看得心裏發毛。
“朵朵呢？還在哭嗎？”徐瑤瑤有些擔心陸朵，她可沒錯過最後陸朵哭得抽噎的畫面。
陸江搖了搖頭，“她害怕回陸家，我跟她說只是暫時回去住幾天，東西都放這裏過幾天就回來，她就不哭了。”
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眼下都已經睡著了。
徐瑤瑤緩緩松了一口氣，“那你是怎麽想的？”
觸及她眼底毫不掩飾的關心，陸江嘴角微勾，心仿佛被溫暖填滿，眼底星星點點透著亮光。
“他們不想我回去，不過做戲罷了。既然這樣那就奉陪唄，反正演戲這事我也算挺在行。”
他難得自我挖苦的玩笑話逗得徐瑤瑤一樂，腦子裏瞬間想起他以前將村民騙得團團轉的畫面，忍著笑意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確實，裝小可憐這事沒人比得上你。”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笑出聲來。
氣氛是以往沒有過的融洽，兩兩對望間，似有一種不明不白的東西正在蔓延。
徐瑤瑤感受著如擂鼓般快速震動的心跳，臉頰慢慢染上淺粉。
“最近你上下工跟知青點的人結伴出行吧，李家人現下是一門心思想著要對付我，但李翠萍指不定會下什麽損招，你要多加小心。”
陸江靜靜地凝視她，眼底隱約含著一絲擔憂，語氣間的關心無所遁形。
“好。”
徐瑤瑤認同地點了點頭，她正好也是這樣想的。
村子裏的另一邊，陸大保不顧一身狼狽，兩口子急匆匆跑到李紅輝家敲響了門。
李紅輝見到他這番著急神色就知道事情發展得不順利，但當了半輩子大隊長，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他先是倒了兩杯溫水分別放置在兩人身側，這才緩緩開口，“先喝口茶緩緩再說，不著急。”
他這番動作倒是令陸大保兩口子迅速冷靜下來，順著他的話端起杯子咕嚕嚕灌了一杯水，這才開口將今日的事情由頭至尾說了一遍。
“雖說陸江回來也是件好事，但他心思沈，我就怕再搞出點啥事來——”
陸大保憂心忡忡。
他之所以不喜歡這個親兒子，就是因為他從小只護著他那個短命媽，親媽死後又只顧著陸朵，對他這個親生父親從小就沒有過好臉色，不對著幹就不錯了。
他和王桂芳日日鬥法，前些日子王桂芳懷了孩子，他生怕老來得的子被這孽障禍害了，這才一時昏了頭同意了分家。
陸大保想到這裏，眼神銳利地射向王桂芳的肚子，面色略微猙獰地閃過一絲偏執。
這肚子裏的孩子最好是他陸大保的，如若不然，他定要了王桂芳的命！
“老陸，你先別慌，先聽我跟你分析分析——”李紅輝聽完事情前後，沈思片刻開口道。
陸大保兩人連忙點頭認真聽他往下講。
“陸江回就回了，等他們兄妹倆回來你多幫著些，盡量將陸江的心拉回來，陸朵一個小女娃娃就更不記事了，你多買點好吃好玩的，她定就幫你說話了。陸江你還不知道？那就是個疼寵妹妹的，只要陸朵開口，你們這關系多半就緩和了。”
陸大保認同地點了點頭，一旁的王慧芳卻面露不快，顯然對李紅輝這番說辭不滿。
李紅輝自然不會錯過她臉上的惱意，“大妹子，尤其是你，你這低聲下氣的姿態得擺足了，畢竟你以前那般對陸朵，他們一開始肯定會防備著你，你就算做不到讓他們真的放下戒心，至少也得讓村民們相信你是真心改過的。”
王桂芳喉間一噎，正想反駁，但視線觸及陸大保兇狠警告的視線，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換成：“行，我保管做得讓他們跳不出刺來。”
李紅輝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隊長，可是你不是說要讓陸江當上門女婿嗎？他定是不會同意的。”
陸大保焦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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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碰擊臺面的清脆聲令兩人談話聲頓時止住，緊接著徐瑤瑤慌張出門的身影更是讓他們倆怔在原處。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疑惑。
他們應該沒說錯啥吧？
徐瑤瑤跑出知青點大門，快速轉身往後面陸家小院跑。
知青點後面除了一片野草，就只有陸江家小院了，她下午和陸朵認字後剛從小院回來，當時陸江並不在家，那家裏就只剩陸朵一個人。
這王桂芳可不是個善茬，就憑她之前虐待陸朵，徐瑤瑤就不能讓陸朵和這人單獨待著。
可等她過了拐角處，看清眼前景象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陸江家院子外圍站著一圈又一圈的人，堵得密不透風，徐瑤瑤一眼望去竟然都看不上院裏場景。
她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這一定是出事了！
她費力地擠到最裏處，卻發現人群裏最中心的不是陸朵和王桂芳，而是陸江和另一個她沒見過的中年男人。
“陸江，就當做是我這個當爸的求你，你就回來吧！你王姨知錯了，她是再也不敢了！”
那中年男子哽咽著眼眶泛紅，雙手扯著陸江的衣袖，聲淚俱下地懇求著。
陸江卻面色平靜無動於衷，不發一言。
“老陸，家都分了你就讓孩子自個兒生活吧！日子還長，往後再好好陪孩子把心拉回來。”
村民裏有些人幫陸江說話，畢竟之前陸大保的所做作為已經惹了大半村民反感，眼下大多數人正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看戲呢！
陸大保顫顫巍巍直起身面向村民，他滿是補丁的衣服經過剛剛那番激烈言論變得格外狼狽，加上紅腫雙目及兩鬢斑白的憔悴，整個人倒真顯得有幾分可憐。
“大家夥們聽我講上一講，大家在場也不少是當父親的，作為一個父親，看著孩子從小不點長大成人，難道會不念著孩子好嗎？”
“我也是沒辦法，這重組家庭自有他的難處，我除了顧著自家孩子，還要顧現有家庭，我這是兩面不是人啊！”
“同個屋檐下住著，怎麽可能一點矛盾都沒有，鄉親們難道大家和孩子就沒過爭吵？可吵完架關上門不都還是一家人，可有聽過別人家天天吵完架嚷著分家的？”
他這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言論征服了大部分群眾，大家帶入一想，確實是這樣。
如若家家戶戶和兒子媳婦鬧完矛盾都想著分家，那這家可怎麽過？
想到這裏，大家都息鼓偃旗沈默下來。
感覺到風向轉變，陸江沈默不語，任由陸大保擦著眼淚繼續賣慘。
徐瑤瑤不免得有些著急，卻見陸江視線在人群中與她相聚，朝她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她的慌張因這一眼而迅速冷靜下來。
陸大保看到形勢已經被控制下來眼底透著精光，重新拉著陸江衣袖開始新一輪哀求，“陸江，你就回來吧，我保證你王姨以後絕不管你們兄妹倆的事。”
陸江比陸大保高了大半個頭，此刻漆黑眼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盯得陸大保心底發涼。
但想到陸江此時一旦拒絕自己，定會在村民中留個不孝的名聲，自己接下來的計策才好操作，他不免又沈下心來。
下一秒，他聽到清冷聲線自上頭傳來，“成，我跟你回去。”
陸大保不可置信地擡頭，目光直視眼前面色從容嘴角甚至還噙著笑的陸江。
“我跟你回去，分家戶籍先不轉，一個月後再談。”
陸江言外之意是回去看陸大保和王桂芳的表現，再最終決定分不分家這事。
這話說得於情於理，畢竟之前王桂芳虐待陸朵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
陸大保此時也提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可這樣一來，一切就都亂套了！畢竟他可不是真心要陸江回去的。
一瞬間輿論風向又變了一圈，原本覺得陸江堅持分家太過苛刻的村民現在又開始說陸江有情有義了。
站在村民間的徐瑤瑤第一時間感受到這種變化，她冷靜下來的思緒異常清晰。
陸江剛那勝券在握的眼神分明是還留有後手，這回陸家估計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明日一早我帶陸朵回去。”
陸江丟下這麽一句話，走到院門旁隱蔽角落抱起早已哭得顫抖的陸朵，轉身回了屋。
角落裏還站著一個中年孕婦，看著肚子像是四五個月般微微隆起。
原來王桂芳是躲起來了。
徐瑤瑤暗嘆這陸大保真是有備而來，王桂芳和陸朵要是出現在大眾視野中，恐怕這虐待繼子女的事就會被反覆記起，陸大保的苦肉計免不得會少幾分效力。
天色已黑，陸大保毀陸江名聲的計劃中途夭折，得趕緊回去找人商量接下來該如何進行，於是他匆匆拉著王桂芳從小路離開。
主角們一走，村民也就四散開了。
徐瑤瑤假意往知青院方向走，步伐卻邁得異常緩慢，直到最後一個村民也在視線裏消失，她才方向一拐，重新回了陸家小院。
還沒等她敲響門板，門就從裏側被打開，陸江正淺笑著望著她，眸底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徐瑤瑤不由得錯開視線，她總覺得陸江這陣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她總是被他看得心裏發毛。
“朵朵呢？還在哭嗎？”徐瑤瑤有些擔心陸朵，她可沒錯過最後陸朵哭得抽噎的畫面。
陸江搖了搖頭，“她害怕回陸家，我跟她說只是暫時回去住幾天，東西都放這裏過幾天就回來，她就不哭了。”
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眼下都已經睡著了。
徐瑤瑤緩緩松了一口氣，“那你是怎麽想的？”
觸及她眼底毫不掩飾的關心，陸江嘴角微勾，心仿佛被溫暖填滿，眼底星星點點透著亮光。
“他們不想我回去，不過做戲罷了。既然這樣那就奉陪唄，反正演戲這事我也算挺在行。”
他難得自我挖苦的玩笑話逗得徐瑤瑤一樂，腦子裏瞬間想起他以前將村民騙得團團轉的畫面，忍著笑意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確實，裝小可憐這事沒人比得上你。”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笑出聲來。
氣氛是以往沒有過的融洽，兩兩對望間，似有一種不明不白的東西正在蔓延。
徐瑤瑤感受著如擂鼓般快速震動的心跳，臉頰慢慢染上淺粉。
“最近你上下工跟知青點的人結伴出行吧，李家人現下是一門心思想著要對付我，但李翠萍指不定會下什麽損招，你要多加小心。”
陸江靜靜地凝視她，眼底隱約含著一絲擔憂，語氣間的關心無所遁形。
“好。”
徐瑤瑤認同地點了點頭，她正好也是這樣想的。
村子裏的另一邊，陸大保不顧一身狼狽，兩口子急匆匆跑到李紅輝家敲響了門。
李紅輝見到他這番著急神色就知道事情發展得不順利，但當了半輩子大隊長，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他先是倒了兩杯溫水分別放置在兩人身側，這才緩緩開口，“先喝口茶緩緩再說，不著急。”
他這番動作倒是令陸大保兩口子迅速冷靜下來，順著他的話端起杯子咕嚕嚕灌了一杯水，這才開口將今日的事情由頭至尾說了一遍。
“雖說陸江回來也是件好事，但他心思沈，我就怕再搞出點啥事來——”
陸大保憂心忡忡。
他之所以不喜歡這個親兒子，就是因為他從小只護著他那個短命媽，親媽死後又只顧著陸朵，對他這個親生父親從小就沒有過好臉色，不對著幹就不錯了。
他和王桂芳日日鬥法，前些日子王桂芳懷了孩子，他生怕老來得的子被這孽障禍害了，這才一時昏了頭同意了分家。
陸大保想到這裏，眼神銳利地射向王桂芳的肚子，面色略微猙獰地閃過一絲偏執。
這肚子裏的孩子最好是他陸大保的，如若不然，他定要了王桂芳的命！
“老陸，你先別慌，先聽我跟你分析分析——”李紅輝聽完事情前後，沈思片刻開口道。
陸大保兩人連忙點頭認真聽他往下講。
“陸江回就回了，等他們兄妹倆回來你多幫著些，盡量將陸江的心拉回來，陸朵一個小女娃娃就更不記事了，你多買點好吃好玩的，她定就幫你說話了。陸江你還不知道？那就是個疼寵妹妹的，只要陸朵開口，你們這關系多半就緩和了。”
陸大保認同地點了點頭，一旁的王慧芳卻面露不快，顯然對李紅輝這番說辭不滿。
李紅輝自然不會錯過她臉上的惱意，“大妹子，尤其是你，你這低聲下氣的姿態得擺足了，畢竟你以前那般對陸朵，他們一開始肯定會防備著你，你就算做不到讓他們真的放下戒心，至少也得讓村民們相信你是真心改過的。”
王桂芳喉間一噎，正想反駁，但視線觸及陸大保兇狠警告的視線，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換成：“行，我保管做得讓他們跳不出刺來。”
李紅輝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隊長，可是你不是說要讓陸江當上門女婿嗎？他定是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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